林尘逸

是个杂食怪

【医生x病人】友达以上

#ooc致歉。
#小学生文笔
#不喜轻喷





刚下过雨的空气十分清新,路上倒也不算太过泥泞。将手插在口袋里,我低着头向前走着,低矮的灌木丛的叶子上还有残留的雨珠。


今天又是讨厌的星期一。虽说自幼便对民乐和历史感兴趣但还是在父母的压迫下当了一家小医院的医生。


不曾喜欢过的工作做起来也很认真,不知不觉我就在小医院里工作了五年。今年我二十五岁,不再是一个可以任性的年纪。无论何时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出了错。


曾经抵触的工作也生了感情,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不在讨厌星期一。或许就是上个月那个病人来的时候,还是更久以前,我并不清楚。


轻轻推开门,门内传来小提琴曲的旋律,虽说病人要静养,但自己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


十首里有九首肖邦的歌曲,丝毫不掩饰自己肖邦脑残粉的身份——我曾在给她检查身体时候发现的。



我给她检查好了身体,随口问了几句便记录在本子上:“注意饮食。”

她随意应了一句。我对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不满,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作罢。


我转过身想出去,手刚碰到门把手便听见她的声音:“王医生,下午带我出去吧。”


并不是商量的语气,我也并不在乎,答应了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出去我就后悔了。



一个打扮干练的女生扶着一个拄着拐杖的女生在路上也算是引人注目了。


我小心扶住她,轻声问道:“去哪?”


“随便走走啦。”她把手伸展开来,我却差点被她的动作带倒。正想抱怨两句想到她是个病人也说不出口。


“住院一个月了,都没有出来散过步。”她兴致勃勃地向前走。我只能尽量把语气放温柔些提醒:“郑有恩,小心不要摔倒。”不过她貌似并没有听进去。


就是这个性子吧。


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随着郑有恩来到长椅旁坐下,她倚着我的肩,眯起了眼睛。


真像一只高傲的猫。要让人当主子伺候。


算了,就这样吧。


听着打在自己脖颈的呼吸渐渐平稳了起来,便知晓她郑有恩已经睡着了。我轻轻抱起她,小心着不让她醒来,把她抱进了医院。



生活中突然闯进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吧。以前一直喜欢独处——除了高中时有几个朋友的我竟不觉得厌烦。


可能因为那个人是她吧。


二十五岁还没有对象,家里人自然是着急的,虽然经常被人打趣却也没动过恋爱的念头。


相亲。或许我可以把它当作父母爱的体现,可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母亲一个个电话不停打来,一开始我只能用工作繁忙应付,现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和郑有恩说起了晚上出去吃饭,不禁意间省略了关于相亲的内容。


“不会是被人约吧?”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语听起来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不……不是的。”我用拙劣的演技试图掩盖过去。


“在哪?”她虽然是疑问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可不愿意告诉她。


所以当然是老老实实说出地址啦。



饭店不算大也不算小。服务员会恭恭敬敬说:“欢迎光临。”,相亲对象很健谈不会让气氛冷下来,饭菜不淡不咸刚好合适,可我却总觉得缺了什么。


什么呢?我不知道。


相亲对象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规划好了婚后生活。他热烈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一边出着神一边看着饭店的大门。


等等!刚进来的小瘸……不,是美丽的女孩子不就是郑有恩么?!


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却脚下生风地走到我们的面前前我正想说:“你来干什么。”她却先一步开口了:“我其实在窗外看很久了。”


行吧,一直在外面偷窥。


王如瞳我看你一脸心不在焉一定不喜欢他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所以,要一起走吗?”


要一起走吗?真是一句不顾后果的话,明明比我大一岁却一点都不稳重。


但我还是拉住了她递过来的手,尽管知道这会带来什么样的责骂,我却还是义无反顾,在一个小瘸子一瘸一拐的带领下跑出了饭店。




我曾听说过她的工作,她是学音乐的,大学时出国留学,后来就开始编一些曲子,最近因为挂马路时被电动车撞了才摔断了腿。


真好,可以从事自己热爱的职业,做自己爱做的事。


此时,她正枕在我的膝上,带着耳机听歌。我已经能自然的摘下她一边的耳机,顺带将她的头发捋好,再戴上耳机。


“总是听这个,不腻吗?”我问,“你可以听听不同风格的,比如说……《千本樱》?”


“可以试试。”她转了个身,拿起手机翻找,不一会耳机里便传来《千本樱》的乐声,“当然不会腻啦。正是取长补短,出院后就要……”


说话声戛然而止。


“什么时候……你想走?”想着我明明是个医生便这样问了。


她这次没有回答。



她总是说着:“过几天有漫展,一起去。”但却从来没实现过,这次,她大概是下定决心要在回去之前闹一次。


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去这种地方,想着自己以前的黑历史,还有些羞恼。


我记得我以前在b站发视频,id叫“千指大人”。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战歌”的up,她在b站发小提琴演奏视频,可以说是一个佛性up了。我一直很欣赏她,她倒也回关了自己,也偶尔会留留言。


她开心的牵着我的手看周边,明明腿还没好却竟想着做跑跳的事。我耐着性子慢慢地带她走,做个榜样。


“那边有演出哎!”她激动的像个孩子,明明作为编曲见过的演唱会也不少了。


台上的是一个民乐组合,和自己中学时倒有些相像,我不由感叹:“高中时,我也组过这样的乐队。”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不是叫“2.5次元”?”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极了。


“我可是看过你们演出的呢,可深深记住了那个古筝演奏人的脸。”



郑有恩走了,也没有先前想的那么轰轰烈烈。我鬼使神差地也买了一张她的航班的飞机票。


“不用送啦,就这吧。”她回头招招手。


“嗯。”我竟没有出言挽留。


“再见。这段时间很开心。”她笑了。


“没了?”


“没了。”


“那我走了。”我快速转过身,没有回头。


只是“这段时间很开心”,没有“下次再见。”,更没有我梦中无数次的“我其实喜欢你。”我明白,这一生都和她没有可能,不会再见了。


我一边走,一边将机票撕碎。



我的生活又重归平静,我可以一个人走过公园长椅,和父母安排的对象相亲再婉言拒绝,可以一个人照顾其他病人。


我曾想过,如果那时我追上她说“我们一起走吧。”故事会不会有变化,我们是不是还有可能,或许本来可以改变。但我终于释然了,没有什么本来可以,我本来,就不可以啊。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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